三星堆考古一线,90后挑大梁在考古一线成长成才

时间:2023-09-08 07:56   作者:admin  来源:东方广播网       返回首页
  7月26日,新的三星堆博物馆开馆。神秘的黄金面具,奇特的龟背网器皿,复杂的青铜鸟足神像……不久前,半埋在泥土里的三星堆“重器”惊艳亮相。巨大的体积,复杂的结构和奇特的形状令人惊叹。

  1986年,三星堆“祭祀坑”的发现“一醒惊天下”。时隔30多年,自2020年以来,三星堆遗址新发现6个“祭祀坑”,出土象牙、青铜、黄金、玉器等文物1.5万余件,再次轰动世界。

  在三星堆的考古路线上,90后走在了前面。据介绍,参与三星堆考古祭祀区发掘的人员近200人,其中90后150余人,分布在各个岗位。他们在继承前人考古技艺的同时,巧妙运用新技术,成长为考古领域的人才,成为“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风格考古”的见证者、参与者和实践者。

  挖掘:

  没有遗漏任何一个历史细节

  新建的三星堆博物馆挤满了游客。游客们会停下来观看一个铜像展览,这些铜像是双膝跪地、头转着坐的。画像夸张的造型和奇特的装饰将人们的思绪带回到几千年前的古蜀文明。

  说起这尊跪着的铜像,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三星堆考古研究所90后考古学家徐丹阳说的是一位老朋友。4号“祭祀坑”出土的铜像就是他亲手发掘的。

  作为负责4号坑遗址挖掘和清理的“坑长”,徐丹阳一年中大部分时间都泡在这个约8平方米的坑里,每一个角落和缝隙都是他和同事们用小铲子挖出来的。

  “考古发掘的大部分时间不是挖掘宝藏,而是挖掘泥土。”徐丹阳说,土层中蕴含着丰富的信息,是推断文物形成年代和过程的重要依据,“每一寸土壤都要仔细筛选,不能遗漏任何历史细节。”

  为了尽可能再现“祭祀坑”的形成过程,在挖掘之初,将4号坑分成30×30厘米大小的小方块,由大家清点方块,在地上躺上一周进行清理,只挖10厘米深。经过两个月的清理,他们发现了一种不同的土壤:灰烬。“灰烬代表了一种可能的流星现象,灰烬本身可能包含有关遗迹的信息。”徐丹阳说,在清理过程中,还邀请了土壤环境、地质等各个领域的专家参与“会商”,甚至还邀请了消防队消防专家,从火灾现场的角度判断灰是在坑内燃烧还是在坑外燃烧。在这个过程中,他获得了很多跨学科的知识。

  “在挖掘现场,即使是普通的土块也被装袋、编号并储存在一个被称为‘未来空间’的仓库里。’”徐丹阳说,这些小土块可能被历史的真相包裹着,等待着被剥去。

  当然,挖掘过程中最激动人心的部分是文物出土的那一刻。直到现在,徐丹阳还记得自己亲手发现青铜跪像时的兴奋。“起初,这个雕像和象牙等其他物品堆在一起,但裂缝中露出的铜绿表明它是青铜。”许丹阳说,由于该器物刚出土时被铜锈覆盖,且器物形状像鸟的翅膀,他没有意识到这是青铜人像,还以为是鸟形器物。

  但随着清洗的继续,徐丹阳突然发现,露出来的部分有点像鼻尖,接着,眼睛也露出来了,顺着人体的特点清理起来,又看到了耳朵、下巴。直到全部清理完毕,徐丹阳才发现,出土的铜像与以往大不相同:脸型更为逼真,人物错落有节,呈v字形、羽毛状、燕尾状等图案,是以前从未见过的新物。“这非常令人兴奋,一种见证历史的感觉。”徐丹阳说。

  在三星堆,并不是所有的考古学家都能有幸赶上“祭祀坑”挖掘这样的大事件。当同样是90后考古学家的李慧卿来到三星堆时,“祭祀坑”的现场挖掘已经结束。她参加的第一次发掘是在附近的月海湾寻找古蜀人生产生活的遗迹。

  在李慧清看来,与高调的“祭祀坑”的发掘相比,粤梁湾的工作节奏是大多数考古学家的常态:准备、铺设、挖掘、绘图、写工作日志……田野里的工作井然有序,但也不乏欢乐。有一次,她挖出了一件“鸟头勺”陶器,虽然与“祭坑”的“重”比起来不算多,但这件手工挖出的“奇而可爱”的器物也让她开心了很久。

  “三星堆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探索,如果我们继续这样做,我们可能在有生之年都完成不了。”徐丹阳说,目前,三星堆还有很多未解之谜,还需要几代考古学家的努力。作为一线青年考古学家,他“既期待,又充满信心”。

  保护:

  感受科技考古的魅力

  与以往大多采用的“先发掘后保护”的考古发掘方式不同,此次三星堆“祭祀坑”考古发掘的一大特点是文物保护优先,挖掘与保护并重。

  “保护工作甚至在文物出土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文化保护中心的90后文化保护工作者肖青说,为了在考古中同时保护文物,三星堆考古创造了第一个勘探工作舱,配备了小型变频环境控制系统,高压微雾加湿系统等具有不同功能的科技设施控制开挖环境的温湿度。同时,发掘现场还布置了一排充满科技元素的文物保护工作“小屋”,设有应急检测分析室、有机文物应急保护室、无机文物应急保护室等,使出土文物在第一时间得到保护和研究。

  土壤环境对文物的保存有很大的影响。每挖掘10厘米,肖青和他的同事们就会做一次扫描和提取土样,检测现场土壤的密度、pH、含水量等参数,为后续的提取和文物保护做出决策。

  最困难的是对出土象牙的抢救保护。“这个时候你不能工作得慢。你必须和时间赛跑。”小青说。

  古代蜀人崇拜天神,象牙是最珍贵的祭品之一。在潮湿的环境下被埋了几千年后,象牙被水浸透了,尽管它看起来还是完整的,但它像饼干一样柔软,很容易破裂。象牙之间和周围的青铜器等文物往往盘根错节,提取和保护难度很大。

  “有些象牙重叠在一起,使提取工作变得非常困难。”肖青说,首先用钢丝带棉线,通过纱布的缝隙找一个固定的受力点;然后用一层保鲜膜包住象牙,“一面锁住象牙内的水分防止脆化,一面隔绝外界污染”;然后将带水的聚合物绷带逐层小心地包裹在象牙周围,待聚合物绷带变硬固化后,将已经穿过象牙的纱布和棉线紧紧地绑在聚合物绷带上,这样就可以将象牙完整地取出来。

  “当你第一次取出整颗象牙时,感觉就像抱着一个新生婴儿,兴奋和喜悦。”肖青说,在6个“祭祀坑”共挖掘出700多根象牙,最长的有近1.5米,没有一根被损坏。这次象牙的提取和保护不仅使用了传统的方法,而且首次使用了聚合物绷带等新技术,在他看来,这是传统技能与现代技术的完美结合。

  如果说提取整颗象牙是对细心的考验,那么提取象牙碎片则是对耐心的考验。肖青的同事、同为90后文化安保工作者的李思凡在参与5号坑的发掘时发现,与其他“祭祀坑”不同的是,这个只有3平方米左右的小坑,几乎没有出土大型物品,里面密密地堆满了精细的象牙雕刻碎片和金箔片。

  “这些象牙碎片有的不到1厘米长,但上面刻着美丽的云雷图案等图案,很难清洗和提取。”李思凡说,“一定要先用细毛刷把碎片上的泥土打湿,再用自制的细竹签把泥土去掉,精神一定要高度集中,如果不小心握手,文物就有可能被打碎。”当我们能够提取象牙碎片并在显微镜下观察比人类头发还细的线条时,一切都得到了回报。”

  让李思凡感触颇深的是科技考古的魅力。例如,利用3D打印技术为大型青铜文物佩戴由硅胶薄膜制成的“软刺猬”,使其在出土和提取时不会受到损坏;同位素示踪技术为文物研究开辟了更广阔的视野……“大量的高科技应用,让传统考古、实验室考古、文物保护深度融合,处处都能感受到科技和创新的力量。”李思凡说。

  解决办法:

  让神器再次闪耀

  在三星堆考古发掘中,5号坑中发现的金面具轰动一时。金面具的修复在网上引起了热议。

  虽然陆海子今年才30出头,但他是一位从事黄金修复和研究的老手。在来三星堆之前,陆海子负责江口沈银遗址的文物保护和修复工作,并参与了校正等相关工作。2020年底,三星堆4号坑勘探中发现金渣,陆海子接到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的通知,到发掘现场做金修正工作。

  “文物修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进行修复之前需要做大量的清洁和研究工作。”陆海子说,提取金器后,首先要对埋藏环境中的土壤和金器上的附着物进行取样分析,然后根据文物的损坏情况绘制文物病害图,最后对表面附着物进行清理校正。

  “三星堆的金器损坏严重,几乎无法确定它们最初出土时的原始形状。”陆海子说,他还记得5号坑的金面具刚被发现时,被泥土挤成不到两厘米厚的一块,静静地埋在坑里。在国家博物馆专家到来之前,他进行了几天的相关准备工作,提取金口罩的相关成分进行检测,判断矫形器的可行性,为后续工作提供基础数据和技术支持。

  从矫形器的开始到金色面具的完全展开,陆海子和修复团队的专家花了大约一周的时间。修复过程中也有很多“门道”,比如皱纹的处理,“有些褶皱可能是在原始生产加工中留下的,不能被压平,要尽量从考古的角度保留其最原始的信息。”陆海子说:“看着金面具从一块块慢慢展开,慢慢露出嘴、鼻子和眼睛,文物散发出迷人的光彩,心中的骄傲和成就感油然而生。”

  多角度摄影,记录数据信息;对文物表面附着物进行观察,并根据情况进行仪器检测;分析病害情况,采取除锈、缓蚀、整形、拼接、补…在距离挖掘现场1.5公里的三星堆博物馆文物修复中心,年轻的文物修复人员杨平和他的同事们正在郭汉忠大师的带领下清理和修复青铜器和其他文物。

  杨平说,文物修复不能急,修复前要进行充分的研究,并制定完善的方案,“今天,残缺的部分紧急修复,谁知道几年后完工的部分是否会出土?”以杨平为例,这次从8号坑出土的“一尊青铜蛇身像顶像”与1986年在2号坑出土的一尊“青铜鸟脚像”实现了结合,形成了比较完整的文物,跨度超过30年。

  在杨平看来,文物修复是一门精巧的手艺,需要极大的耐心、急性子和急性子。在三星堆博物馆,他最崇拜的师傅郭汉忠,从事文物修复工作近40年,被授予“大工匠”称号,至今仍在一线一丝不苟地修复文物,手把手地传授给大家手艺。

  “从事文物修复工作十多年,我深知每一件文物都是不可复制、不可替代的。以敬畏之心对待文物。”杨平说,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不断练好技艺,未来通过自己的双手,让三星堆文物在最佳状态下得到刷新,让参观博物馆的观众更好地欣赏到古蜀先民创造的灿烂青铜器文化,感受中华文明的多元统一。

  “考古是一项需要忍受孤独的工作,‘选择一件事,结束一生’是许多三星堆老考古学家的真实写照。”徐丹阳说,他很幸运赶上了三星堆考古的黄金时代,这个黄金时代的到来,离不开三星堆遗址站长雷宇、三星堆博物馆文物修复员郭汉忠等老一辈考古学家几十年的默默耕耘。是他们的责任,是他们的坚持,是他们的爱,让他们克服各种困难,不断探索未知。三星堆文明展现在世人面前。

  “作为年轻的考古学家,我们需要向这些老一辈学习,要有耐心,保持初心,愿意坐在板凳上。”徐丹阳表示,目前对三星堆遗址的发掘远未结束,他将全身心投入到三星堆考古研究中,为发掘中华文明的丰富内涵贡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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